苏老板

(65)
  王盟半夜三更给我发微信，问我双十一能不能让他休息一天。我看了一眼日历，当天是周末。
  本来我之前几年不怎么懂双十一的意义。不过，我一出门，在街上逛，街上就跟过新春了似的，横幅拉的拉，喇叭喊得喊。
  所以我不但没给他放假，又让他去订横幅和喇叭，双十一那天站在店门口喊。
［语音］：当我没来过。
  “一个小时50。”我想着前几天店里贴得支付宝账户刚有点起色，可不能再瘪下去了。
  “[图片]［图片］你看这个牌子的喇叭质量好，还是这个。”
  ……
  我手上总算有点钱，打算给老张买个生日蛋糕。下午，胖子说谁先跑到蛋糕店谁就不用付钱，我跑得那叫一个快，三个大老爷们跑到蛋糕店累成一排，店员都惊到了。
  “看中哪个就买哪个。”我怕拍他的肩。
  小哥转了几圈都没下定论，反而盯着好几层的结婚蛋糕看了很久。我把他拉回来让他去生日的专区。
  最后我和胖子各付一半的钱买了一个寿桃蛋糕。我想起我爷爷还在的时候，他生日也用的这种蛋糕。结算时店员还给我了两盒蜡烛，胖子特意拆开数了数。
  “不够呀，才这么几根。”
  店员以为我们三个一起过生日，又拿出几盒：“这样够了吧，你们三个年纪加起来都没蜡烛多。”
  “他嘴抽，别听他胡说。”我提住蛋糕。
  等到晚上，很多蜡烛都闲置，我们没有按照闷油瓶的年龄去插蜡，那真是个苦力活。我们一人插一根蜡烛上去，我摁下打火机，关上灯让小哥许愿。
   他真是不谙世事，以为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就完事了。我一把握住他的双手，放在他胸前，这才有仪式感。
  “吹蜡烛吹蜡烛，不然就不灵了。”我道。
  闷油瓶他缓缓地睁开眼睛，也不吹蜡烛，起身离开客厅，穿着大黄鸡拖鞋噔噔蹬的跑到楼上房间里去了。
 “关键时刻怎么人跑了？”胖子站起来朝楼上一问。
  紧接着，闷油瓶又噔噔蹬的从楼上下来，坐回沙发上，把我的手拉过去。“干嘛？”我一头雾水，他很快挤出药膏抹到我的手上，帮我涂开。
  “以后小心点。”
  我一看，原来是刚才我的手在厨房被油溅了。
我拼命的点头：“你赶紧吹完，蜡烛都要烧光了。”
  呼
  “祝你长命百岁。我呸，三百岁。”
  ……
  “你给我抹的是为什么药膏？效果太好了，以后再也不怕被油溅了。”我躺在床上观赏我的手。
  “就是前几个星期你用的。”
  “哪天？”我实在想不起来家里有药膏。
  “就是你每天喝粥的那会儿。”
  “//////”